第 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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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章
“吃！”李茂看著大家夥的魚肉都已經烤熟，給他們每人一份鹽，一聲令下。
他先是咬一口魚肉，做出咀嚼的動作，這時候大家都明白，“吃”這個字的意思，就是張嘴咬！
“吐刺。”李茂挑出魚肉裏面的刺，堆放在一旁。
眾人聽聞，繼續學著李茂的樣子，將口中的魚刺放在一旁，他們很快吃完一只魚，又學著李茂的動作將魚骨頭埋進土裏。
李茂是不可能亂丟骨頭的，生怕他們走路的時候，會不小心被魚刺劃傷腳。
想到劃傷腳，李茂這才發現，大家腳上都沒有一雙合適的鞋穿。
菩薩心腸又犯了，現如今氣候不是很冷，因此——
李茂假意在行李箱裏翻找著什麽，但其實是在空間裏拿出幾雙拖鞋，如今的山頂洞人，會根據自己腳的大小做一些簡單的草鞋，但他們做得不好，容易散架。
拖鞋的話，他空間裏有很多雙，這超市在建成之後，超市裏原本有的物資，都原原本本的放在裏面，而且還是幹凈的。
李茂覺得這系統就是想給自己一間超市，但他就是不想讓自己這麽輕松的獲得。
“嗯？”魚哥和中年女子最先疑惑。
李茂：“拖鞋。”
李茂拿出一根棍子，寫上拖鞋二字，然後示範該如何穿鞋。
大家看著陌生的字體，又看著面前的拖鞋，從未見過的新鮮物品讓大夥激動興奮，他們像孩子一般，拿著拖鞋看了又看，嗅了又嗅，最後才學著李茂的動作小心翼翼的穿上。
在此之前，他們還是擦幹凈腳上的灰塵，這才穿的。
穿好鞋後的眾人站起來，這神奇的觸感讓他們的腳板沒有一開始踩在小石子上這麽難受，甚至有幾個活潑的，還上下蹦跶幾次。
“嗷嗷嗷！啊啊啊！嘻嘻嘻！”幾位不是很穩重的年輕人高興的神色都寫在臉上，看著李茂的眼神滿是感激。
“哎呦，哥們太吵了太吵了，別叫了。”李茂捂住耳朵，這山洞還有回音呢，真的是兩岸“猿”聲啼不住。
魚哥和中年女子見到李茂捂住耳朵，知曉他是閑吵，趕緊回到制止其他人。
這是李茂才發現，除了中年女子之外，魚哥在這裏也是有點話語權的。
他看著眼前的人們：“你們都叫什麽名字呀？”李茂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對方起稱謂。
如果沒有，他可以給想一個，總不能餵餵餵的叫著，不禮貌。
如果有名字的話，他就稱呼他們的名字。
但——
李茂見到大家迷茫的眼神，知道他們又是不懂自己的意思。
“名字，就是稱謂，我叫李茂，他呢，是叫魚哥。”李茂指著自己。
在說魚哥二字的時候，他就指著魚哥。
“沒，沒有。”其他幾人搖頭，這一天在李茂的悉心指導之下，他們已然懂得點頭搖頭的意思。
“你，名。”中年女子對著李茂說道。
他理解女子的意思，這是要讓自己給他們起名呢。
“那好吧，你們都站好。”李茂將幾人拉起來，從高到矮的，從老到小。
這裏面年紀最大的大概四十歲的樣子，年紀最小的十歲左右，還有一個女子懷裏抱著一個奶娃娃。
奶娃娃他就不起名了，反正他一定不會在這裏待到等奶娃娃長大。
李茂挨個給幾人起稱謂。
年紀最大的大哥叫山，第二大的叫河，山河。
有話語權的中年女子，李茂就叫他姜，上古八大姓氏之一。
其餘的人，就根據他們的特征，草、花、木、水、林、叢、樹等。
李茂都是起得簡單易懂的詞，也是這大山裏有的東西。
他自己本人就是一個起名廢，李茂這名字就是他自己起的。
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，沒有名字，他被院長撿到的時候頭上帶著帽子，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帽子。
後來他成年了，跟院長姓李，自己又把帽子的帽改成了茂盛的茂，象征著無限生機。
就算大家後面都拿他的名字開玩笑，問起緣由，李茂禮貌，他也不曾解釋半分。
“李！李魚。”魚哥直接跟李茂姓。
“不不不，你可以起別的姓，不用跟我姓的。”李茂被魚哥的話打斷思緒，聽聞他要和自己姓，立馬擺手搖頭。
“李魚！”魚哥堅定點頭。
“李山！”
“李姜！”
“李......”
李茂看著被帶起的節奏，扶額，無奈。
這群人一旦成功灌輸什麽理念就不容易更改，看來以後面對他們，都要謹言慎行。
“好吧，你們開心就好，今天我來是有任務的，就是教會你們寫自己的名字。”李茂拿著棍子在每個人的面前寫上自己的名字，又覆述一遍讀法。
“你們今天就學會寫自己的名字，都不難，很簡單，明天我再來的找你們驗收成果，還有，如果想吃魚了，就自己烤著吃，這些魚的內臟我已經處理好，魚哥也會處理魚，你們不懂的就問他。”
李茂一連串的交代了一大堆，在山頂洞人內心，他們只能聽懂：…名…魚…烤這幾個字。
李茂知道大夥能不能聽懂，但他相信，魚哥和姜姐一定能聽得懂！
他們會代為轉達的。
在李茂臨走前，還給魚哥一把匕首防身。
“記得，這刀鋒利，刀就一定不能對著自己。”李茂手語並用給魚哥解釋。
魚哥早就見識過這把刀的厲害之處，如今正歡喜的看著刀，但也沒忘記李茂說的話，連連點頭。
“嗯，真乖。”李茂薅了一把魚哥的頭發，薅出一手油...
他暗中決定，明天先教這些人洗頭。
他是男子，心思還是沒有女子細膩，在走之前才發現有些女子的頭發都很長而且不好打理，很多都已經打結。
“還好超市有女生用的發圈。”李茂邊走邊嘀咕：“洗發水也有。”
一切都在朝好的軌跡發展，李茂跟著天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，每天早晨現在山洞周圍進行五公裏的拉練晨跑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，直至今日——
李茂已經這裏度過十五天的時間。
而山頂洞人們，也全部都會說上一些簡單的用語，交流溝通，沒什麽阻礙。
這期間。
李茂教他們使用趁手的兵器，見他們還在打制石器，知曉自己帶的匕首武器完全不能護著他們一輩子，所以利用自己的職業天賦，畫出各式各樣的武器形狀，並且與他們一起打造。
在晚上吃飯時，他還趁機給大家灌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，並且講了很多的寓言故事。
教育，就得從小抓起，免得他們走彎路。
他還是不希望自己帶來的東西過多的在此時留下痕跡，而且很多東西並不是用之不竭的，他用自己的現代知識，在現有的環境產物下，教會大家生存的技巧，這就足夠了。
他帶來的東西雖然好用，但保質期不長，就好比...棉被，蓋久了也會破，如果在他離開之後，山頂洞人因為適應了有現代物資下的滋養，從而適應不了原來的生活，那對他們來說更是殘忍。
有一句話他知道用在這裏不合適，但意思就是那意思——本可以忍受黑暗，如果我未曾見過光亮。
自然總是有規律且源源不斷發展的，他不能打破這一自然規律。
除了以上的這些，李茂還幫他們重新裝修一番山洞的內部結構，讓他們男女分開來住，教會他們男女之區別。
教會他們如何用木頭做筷子，搭建桌子椅子，如何做木床等等一些簡單的家具，教會他們用動物皮來織布，教他們如何抵禦寒冷的冬天。
他查過資料，在冬天，因為寒冷而喪命的人類最多，所以這也是李茂最擔心的一個問題。
這一切的一切，也算是另類的基建。
他懂得不多，但是能用自己的職業讓大家住得舒服，便很有成就感，感覺像是在養成，看見大家飛速進步，他自豪感油然而生。
——
“阿茂！”魚哥在李茂所住的山洞前招手，此時他的身上已經不只是剛開始見到的，身上只裹著一塊遮羞布，而是會用動物的毛織成簡單的衣服，然後穿在身上。
而且肉眼可見的，有氣色許多。
這幾日李茂會帶著山頂洞人一起拉練，他們學會葷素搭配之後，精氣神比以前更好。
就連李茂自己，現在都是。活力四射的少年郎的感覺。
他本身長得就不錯，之前因為每天熬夜做設計，還錢，導致他的身體素質急速下降，面色就顯得頹廢，再加上建造超市那幾天他基本沒睡。
但在這裏，李茂算是養回來了。
他不止一次說過。
“統子，如果我想在這裏一直住下去，也不是不行啊。”漸漸地他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，系統真怕他撂挑子不幹，這幾日的獎勵是多得不行。
大大小小的從零食到衣物，甚至還有一個外掛，野菜的識別天賦！
因此這段時間，李茂每天嘴角都要笑裂了。
“啥事呀？”李茂看著朝他走來的魚哥，吸引他的不是魚哥熱情的笑容，而是他手上的——
小熊貓？
不是黑白大熊貓，而是紅棕色的小熊貓。
毛茸茸的大長尾巴還在晃悠晃悠的，前面的兩只爪爪還在抱著一顆果子在吃，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正在被人類拎著。
小熊貓見到陌生的李茂，擡起毛茸茸的腦袋歪頭看一眼，又繼續吃手裏的漿果子。
“不是，魚哥，你在哪裏見到的這只小熊貓？”太萌了吧！
“給阿茂。”魚哥將小熊貓塞進李茂的懷裏，在他的眼中，這小熊貓個頭小，沒有任何的殺傷力，而且喜歡吃果子不喜歡吃肉，給李茂正好合適。
至於為什麽李魚突然給李茂抓來這麽個萌萌噠的小熊貓，是因為在幾天前，李茂突然閑得無聊教他們寵物的概念。
在覺得孤單的時候可以養寵物陪伴著，只要對人的安全沒有威脅就可以。
魚哥把這話記在心裏。
這幾天一直替李茂留意著沒有殺傷力且可愛的動物，然後就見到了這只偷吃果子的落單小熊貓。
“在樹林裏。”
“謝謝你啊魚哥。”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他說過的話放在心上。
“但是，這小熊貓看起來年紀還小，眼神清澈，它的父母見不到它應該會很著急，還是把它送回去吧。”
“不不不，它的父母，不在。”魚哥連忙擺手，和李茂解釋，他見到小熊貓的時候，在不遠處，就見到它的父母，已經被別的猛獸咬傷死去。
所以魚哥現在著急回去給他們埋進土裏，不讓其他野獸發現將他的父母吞並。
李茂聽此，神色一變：“帶我過去瞧瞧。”他拿上行李箱，懷裏抱著小熊貓，就跟著魚哥朝來時的方向走去。
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比之前好，已經能夠不大喘氣的在叢林裏跑。
很快，李茂便見到了兩只小熊貓的屍體。
比他懷裏的小熊貓要大些。
李茂捂住小熊貓的眼睛，不讓孩子見到自己父母的慘烈的傷口：“魚哥，麻煩你把兩只小熊貓埋了吧。”他知道兩只小熊貓已經喪失體征。
“汪汪。”小熊貓叫一聲。
似乎是感應到什麽，停下吃果子的動作。
李茂連忙離開，小熊貓年紀小，還不懂什麽是生死，剛剛那悲傷的情緒，應該是它和自己父母之前心靈上的聯系。
直到魚哥將兩只小熊貓的屍體埋好，李茂這才感覺到自己懷裏的小熊貓情緒緩和些。
李茂松開手，只見小熊貓的眼裏還泛著淚花——
李茂帶它回到自己的住處，或許是李茂身上帶著“慈母的光輝”，小熊貓四處探看，最後又窩回李茂的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。
“都說小熊貓生性膽小的，你怎麽膽子就這麽大呢？”李茂摸摸小熊貓的腦袋：“你就跟著我，竹子和果子管夠哦。”
李茂看著圓頭大耳，“笑容”可掬的小熊貓：“以後你就叫，小圓！”
“咕咕。”嗯嗯！
顯然，李茂這番話很能收買這只小熊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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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！”李茂看著大家夥的魚肉都已經烤熟，給他們每人一份鹽，一聲令下。
他先是咬一口魚肉，做出咀嚼的動作，這時候大家都明白，“吃”這個字的意思，就是張嘴咬！
“吐刺。”李茂挑出魚肉裏面的刺，堆放在一旁。
眾人聽聞，繼續學著李茂的樣子，將口中的魚刺放在一旁，他們很快吃完一只魚，又學著李茂的動作將魚骨頭埋進土裏。
李茂是不可能亂丟骨頭的，生怕他們走路的時候，會不小心被魚刺劃傷腳。
想到劃傷腳，李茂這才發現，大家腳上都沒有一雙合適的鞋穿。
菩薩心腸又犯了，現如今氣候不是很冷，因此——
李茂假意在行李箱裏翻找著什麽，但其實是在空間裏拿出幾雙拖鞋，如今的山頂洞人，會根據自己腳的大小做一些簡單的草鞋，但他們做得不好，容易散架。
拖鞋的話，他空間裏有很多雙，這超市在建成之後，超市裏原本有的物資，都原原本本的放在裏面，而且還是幹凈的。
李茂覺得這系統就是想給自己一間超市，但他就是不想讓自己這麽輕松的獲得。
“嗯？”魚哥和中年女子最先疑惑。
李茂：“拖鞋。”
李茂拿出一根棍子，寫上拖鞋二字，然後示範該如何穿鞋。
大家看著陌生的字體，又看著面前的拖鞋，從未見過的新鮮物品讓大夥激動興奮，他們像孩子一般，拿著拖鞋看了又看，嗅了又嗅，最後才學著李茂的動作小心翼翼的穿上。
在此之前，他們還是擦幹凈腳上的灰塵，這才穿的。
穿好鞋後的眾人站起來，這神奇的觸感讓他們的腳板沒有一開始踩在小石子上這麽難受，甚至有幾個活潑的，還上下蹦跶幾次。
“嗷嗷嗷！啊啊啊！嘻嘻嘻！”幾位不是很穩重的年輕人高興的神色都寫在臉上，看著李茂的眼神滿是感激。
“哎呦，哥們太吵了太吵了，別叫了。”李茂捂住耳朵，這山洞還有回音呢，真的是兩岸“猿”聲啼不住。
魚哥和中年女子見到李茂捂住耳朵，知曉他是閑吵，趕緊回到制止其他人。
這是李茂才發現，除了中年女子之外，魚哥在這裏也是有點話語權的。
他看著眼前的人們：“你們都叫什麽名字呀？”李茂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對方起稱謂。
如果沒有，他可以給想一個，總不能餵餵餵的叫著，不禮貌。
如果有名字的話，他就稱呼他們的名字。
但——
李茂見到大家迷茫的眼神，知道他們又是不懂自己的意思。
“名字，就是稱謂，我叫李茂，他呢，是叫魚哥。”李茂指著自己。
在說魚哥二字的時候，他就指著魚哥。
“沒，沒有。”其他幾人搖頭，這一天在李茂的悉心指導之下，他們已然懂得點頭搖頭的意思。
“你，名。”中年女子對著李茂說道。
他理解女子的意思，這是要讓自己給他們起名呢。
“那好吧，你們都站好。”李茂將幾人拉起來，從高到矮的，從老到小。
這裏面年紀最大的大概四十歲的樣子，年紀最小的十歲左右，還有一個女子懷裏抱著一個奶娃娃。
奶娃娃他就不起名了，反正他一定不會在這裏待到等奶娃娃長大。
李茂挨個給幾人起稱謂。
年紀最大的大哥叫山，第二大的叫河，山河。
有話語權的中年女子，李茂就叫他姜，上古八大姓氏之一。
其餘的人，就根據他們的特征，草、花、木、水、林、叢、樹等。
李茂都是起得簡單易懂的詞，也是這大山裏有的東西。
他自己本人就是一個起名廢，李茂這名字就是他自己起的。
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，沒有名字，他被院長撿到的時候頭上帶著帽子，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帽子。
後來他成年了，跟院長姓李，自己又把帽子的帽改成了茂盛的茂，象征著無限生機。
就算大家後面都拿他的名字開玩笑，問起緣由，李茂禮貌，他也不曾解釋半分。
“李！李魚。”魚哥直接跟李茂姓。
“不不不，你可以起別的姓，不用跟我姓的。”李茂被魚哥的話打斷思緒，聽聞他要和自己姓，立馬擺手搖頭。
“李魚！”魚哥堅定點頭。
“李山！”
“李姜！”
“李......”
李茂看著被帶起的節奏，扶額，無奈。
這群人一旦成功灌輸什麽理念就不容易更改，看來以後面對他們，都要謹言慎行。
“好吧，你們開心就好，今天我來是有任務的，就是教會你們寫自己的名字。”李茂拿著棍子在每個人的面前寫上自己的名字，又覆述一遍讀法。
“你們今天就學會寫自己的名字，都不難，很簡單，明天我再來的找你們驗收成果，還有，如果想吃魚了，就自己烤著吃，這些魚的內臟我已經處理好，魚哥也會處理魚，你們不懂的就問他。”
李茂一連串的交代了一大堆，在山頂洞人內心，他們只能聽懂：…名…魚…烤這幾個字。
李茂知道大夥能不能聽懂，但他相信，魚哥和姜姐一定能聽得懂！
他們會代為轉達的。
在李茂臨走前，還給魚哥一把匕首防身。
“記得，這刀鋒利，刀就一定不能對著自己。”李茂手語並用給魚哥解釋。
魚哥早就見識過這把刀的厲害之處，如今正歡喜的看著刀，但也沒忘記李茂說的話，連連點頭。
“嗯，真乖。”李茂薅了一把魚哥的頭發，薅出一手油...
他暗中決定，明天先教這些人洗頭。
他是男子，心思還是沒有女子細膩，在走之前才發現有些女子的頭發都很長而且不好打理，很多都已經打結。
“還好超市有女生用的發圈。”李茂邊走邊嘀咕：“洗發水也有。”
一切都在朝好的軌跡發展，李茂跟著天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，每天早晨現在山洞周圍進行五公裏的拉練晨跑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，直至今日——
李茂已經這裏度過十五天的時間。
而山頂洞人們，也全部都會說上一些簡單的用語，交流溝通，沒什麽阻礙。
這期間。
李茂教他們使用趁手的兵器，見他們還在打制石器，知曉自己帶的匕首武器完全不能護著他們一輩子，所以利用自己的職業天賦，畫出各式各樣的武器形狀，並且與他們一起打造。
在晚上吃飯時，他還趁機給大家灌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，並且講了很多的寓言故事。
教育，就得從小抓起，免得他們走彎路。
他還是不希望自己帶來的東西過多的在此時留下痕跡，而且很多東西並不是用之不竭的，他用自己的現代知識，在現有的環境產物下，教會大家生存的技巧，這就足夠了。
他帶來的東西雖然好用，但保質期不長，就好比...棉被，蓋久了也會破，如果在他離開之後，山頂洞人因為適應了有現代物資下的滋養，從而適應不了原來的生活，那對他們來說更是殘忍。
有一句話他知道用在這裏不合適，但意思就是那意思——本可以忍受黑暗，如果我未曾見過光亮。
自然總是有規律且源源不斷發展的，他不能打破這一自然規律。
除了以上的這些，李茂還幫他們重新裝修一番山洞的內部結構，讓他們男女分開來住，教會他們男女之區別。
教會他們如何用木頭做筷子，搭建桌子椅子，如何做木床等等一些簡單的家具，教會他們用動物皮來織布，教他們如何抵禦寒冷的冬天。
他查過資料，在冬天，因為寒冷而喪命的人類最多，所以這也是李茂最擔心的一個問題。
這一切的一切，也算是另類的基建。
他懂得不多，但是能用自己的職業讓大家住得舒服，便很有成就感，感覺像是在養成，看見大家飛速進步，他自豪感油然而生。
——
“阿茂！”魚哥在李茂所住的山洞前招手，此時他的身上已經不只是剛開始見到的，身上只裹著一塊遮羞布，而是會用動物的毛織成簡單的衣服，然後穿在身上。
而且肉眼可見的，有氣色許多。
這幾日李茂會帶著山頂洞人一起拉練，他們學會葷素搭配之後，精氣神比以前更好。
就連李茂自己，現在都是。活力四射的少年郎的感覺。
他本身長得就不錯，之前因為每天熬夜做設計，還錢，導致他的身體素質急速下降，面色就顯得頹廢，再加上建造超市那幾天他基本沒睡。
但在這裏，李茂算是養回來了。
他不止一次說過。
“統子，如果我想在這裏一直住下去，也不是不行啊。”漸漸地他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，系統真怕他撂挑子不幹，這幾日的獎勵是多得不行。
大大小小的從零食到衣物，甚至還有一個外掛，野菜的識別天賦！
因此這段時間，李茂每天嘴角都要笑裂了。
“啥事呀？”李茂看著朝他走來的魚哥，吸引他的不是魚哥熱情的笑容，而是他手上的——
小熊貓？
不是黑白大熊貓，而是紅棕色的小熊貓。
毛茸茸的大長尾巴還在晃悠晃悠的，前面的兩只爪爪還在抱著一顆果子在吃，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正在被人類拎著。
小熊貓見到陌生的李茂，擡起毛茸茸的腦袋歪頭看一眼，又繼續吃手裏的漿果子。
“不是，魚哥，你在哪裏見到的這只小熊貓？”太萌了吧！
“給阿茂。”魚哥將小熊貓塞進李茂的懷裏，在他的眼中，這小熊貓個頭小，沒有任何的殺傷力，而且喜歡吃果子不喜歡吃肉，給李茂正好合適。
至於為什麽李魚突然給李茂抓來這麽個萌萌噠的小熊貓，是因為在幾天前，李茂突然閑得無聊教他們寵物的概念。
在覺得孤單的時候可以養寵物陪伴著，只要對人的安全沒有威脅就可以。
魚哥把這話記在心裏。
這幾天一直替李茂留意著沒有殺傷力且可愛的動物，然後就見到了這只偷吃果子的落單小熊貓。
“在樹林裏。”
“謝謝你啊魚哥。”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他說過的話放在心上。
“但是，這小熊貓看起來年紀還小，眼神清澈，它的父母見不到它應該會很著急，還是把它送回去吧。”
“不不不，它的父母，不在。”魚哥連忙擺手，和李茂解釋，他見到小熊貓的時候，在不遠處，就見到它的父母，已經被別的猛獸咬傷死去。
所以魚哥現在著急回去給他們埋進土裏，不讓其他野獸發現將他的父母吞並。
李茂聽此，神色一變：“帶我過去瞧瞧。”他拿上行李箱，懷裏抱著小熊貓，就跟著魚哥朝來時的方向走去。
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比之前好，已經能夠不大喘氣的在叢林裏跑。
很快，李茂便見到了兩只小熊貓的屍體。
比他懷裏的小熊貓要大些。
李茂捂住小熊貓的眼睛，不讓孩子見到自己父母的慘烈的傷口：“魚哥，麻煩你把兩只小熊貓埋了吧。”他知道兩只小熊貓已經喪失體征。
“汪汪。”小熊貓叫一聲。
似乎是感應到什麽，停下吃果子的動作。
李茂連忙離開，小熊貓年紀小，還不懂什麽是生死，剛剛那悲傷的情緒，應該是它和自己父母之前心靈上的聯系。
直到魚哥將兩只小熊貓的屍體埋好，李茂這才感覺到自己懷裏的小熊貓情緒緩和些。
李茂松開手，只見小熊貓的眼裏還泛著淚花——
李茂帶它回到自己的住處，或許是李茂身上帶著“慈母的光輝”，小熊貓四處探看，最後又窩回李茂的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。
“都說小熊貓生性膽小的，你怎麽膽子就這麽大呢？”李茂摸摸小熊貓的腦袋：“你就跟著我，竹子和果子管夠哦。”
李茂看著圓頭大耳，“笑容”可掬的小熊貓：“以後你就叫，小圓！”
“咕咕。”嗯嗯！
顯然，李茂這番話很能收買這只小熊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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